空色是不定浮云

想做一个讲故事的人

【太敦】萤(一)

1、 不好意思大家QAQ现在才更新
2、 为了写吉原的风格我其实是去查资料打游戏了…然后因为风格太吸引一下子没出来。
3、 我会加油填的,相信我真的是太敦不过太宰还得一下下才能放出来嗯
4、 谢谢!


…………

这正所谓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樱转瞬而逝的凄美;寒梅傲立雪中狂傲不羁;百合含着露珠的清纯甜美;连村口泥泞路边撑着朵朵圆圆笑脸的雏菊也别有风情。

在这莺莺燕燕汇集的吉原,最不缺的就是比百花还要娇艳的游女们了。

通往吉原的大道口那有道弯弯的拱桥横跨罗生河畔两侧,月下弯刀一样优美凛然的弧线将这个世界一分为二。一半人间哀叹着油盐柴米酱醋茶满身污秽跌落土地而另一半则脱去满身烟火味的厚重躯壳摇身一变飘上云端把酒言欢。顺着桥再往前走,映入眼帘的是被漆成朱红的正门,门面上装饰着金色的兽首门环端的是庄严肃穆却不易间掺入丝丝女子的脂粉味透出奢靡的气息。这座在黑暗中矗立的大门是这奢华堡垒唯一的进出口,它匍匐在黑夜之中仿佛张开大嘴的猛兽将此间的一切,欢笑与泪水默默吞吃入腹。



这里是男人的极乐,游女的炼狱。

在这样满溢着色香与欲望的吉原,来来去去的旅人们都为寻找仅此一夜的美梦。

在有雨雪亦或者晴天月圆的夜里,孤寂的人们都想借谁的一双温软双臂来抚平心中悸动的涟漪,那样悲伤的、快乐的、欲望的、满溢激情又如昙花一现般的恋梦。

白虎太夫,我们暂且这样称呼她吧。

皆因身在此处的游女们都被舍去名字,从头到脚加施粉黛装扮一新。舍去自己的姓名而作为”商品”存在于此,以这样的身份在这吉原之中获得又一次的生命。

生而为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名字自然也是。但是当来到这里的时,人们就要舍去过去的一切,其中当然包括父母给予的姓名,从此再无父母也无泪水,有的只能是对恩客的温言软语和终日不变的笑颜。
所以“敦”这个名字被从她身上抹去从而用了其他陌生的名字来替换,在这里的她只是作为高额的商品而存在,为了给夜半深处无法入眠的人们提供一夜温柔的美梦。这就是身在吉原的白虎太夫,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在那样遥远的连回忆都变得模糊不清的记忆深处,她的脑海中偶尔也会浮现出那日的光景。

那是在白虎太夫年纪还非常幼小的时候,在她还被称呼为“敦”的时候。有人一步一步牵着她的手,将她引进了这外表雕刻的繁华光鲜的鸟笼。

她隐约记得那是一年的晚春,清晨的风吹拂在脸上凉凉的是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的清冷,让她小小的身体不禁打个寒战。但是她记得有人牵着她的手那是一只温暖的手掌,那只手并不很大甚至不是那样的厚实有力掌心柔软,就是那样温热的手牵着她抚平心中因即将接触未知的事物而造成的不安。

那是一名少年的手,是年少的中原中也的手。

午夜梦回时分,矮小的她总在踮高脚尖侧着身子,扬高脖颈抬头去看那人的神情。记忆里那人的样貌比起现在来要稚气许多,橙红的发尾还未搭落肩膀,脸的轮廓也没有现在这般英挺而是有些柔和的样子。

中也先生在敦的回忆之中总是笼在一团柔和的光晕里,敦总是看不清或者说记不清那个人当时的神情。但是总感觉、总感觉那是有些寂寞的神情。

“为什么呢……?”装在幼小躯壳的敦总是在想 “明明我都不感到悲伤那样的心情,但是中也先生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呢。”

敦初到的吉原那天还天空还泛着鱼肚白的微光,她踢腾这大她许多并不合脚的草鞋抓着那个人的手踏过那座弯弯的拱桥,隔过那条清浅的小溪望着眼前的景色。她站在桥上远远望着各家灯笼还没打起明亮的灯火。


她用力抓紧那个人的手,脑袋上乱蓬蓬的银发绑成一高一低的发髻。他们一起沿着河畔行走无人管理的樱树狂乱的绽开一树繁花


.......

那天年纪尚轻的中原中也前脚刚刚踏出都心的大街,抬头瞅瞅天空一望无垠的蓝天浮动着朵朵白云,正是个好天气。他也正因着寻到了几个还未被人染指的好苗子而情绪飘扬起来。嘴里哼哼着轻快的曲调一手撩开停留在街边的轿子的门帘。

“咚---”

世人所谓的“乐极生悲”这句谚语正要应验,他忽然脚下重心不稳的一个趔趄,有什么小小的东西直直冲撞进了他的怀里。中原中也低头仔细一瞧,那是一个瘦得可怜的孩子。

“……抱歉、谢谢”随着细微的声音传来耳畔,中也怀中那个披着破烂斗篷的小身影在他晃神的几秒已经迈开腿飞奔冲向了街的尽头。

“喂——!你!”中原中也下意识的伸手摸向怀中的钱袋,“该死的”他啧了一声,今天签下的卖身契也放在那个钱袋中,不出他所料指尖摸到的地方扑了个空,怀中已是空无一物。

当他再抬起头眯起眼睛看向那道飞快逃离的身影时依旧面上带笑,似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一点没有破坏他愉悦的好心情。挑着眉看起来一副穷凶极恶到随时都能吓哭小孩子的模样。唇畔却多了一抹张扬玩味的笑意。


有意思,他中原中也因着生着这样一副易怒的脸孔,这样被当街抢夺财物人生中还是头一遭。

“喂臭小鬼以为你能跑得掉吗。”望着那道身影,他懒洋洋杵在原地随手拽一把肩上挂着的浴衣,冲因为突发事件呆愣在原地的手下使个颜色,那两人才如梦初醒般撒开腿飞也似的追在那道瘦小身影之后。

“喂!站住!”“好大的胆子,今天爷爷要好好收拾你一顿揍得你屁股开花!”在两人雷鸣般的怒吼声中那道身影在大街上窜的更快,速度虽快但身姿却像雨燕般轻盈灵活。她往来之间没有撞到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亦或者掀翻林林总总的流动小摊。像是只灰色的小老鼠飞快的溜到了街的尽头,身形一闪转过街角消失不见。

是个好苗子,中原中也职业病似得望着那道远去消失的背影默默想到。

…………

四周终于恢复了一片寂静,准确的说起来也并不是完全的安静只是再也没有听到那几个大人追赶她时的怒骂声了。。

穿着破烂袍子的孩童脑袋上顶着斗笠矮身蹲在小巷黑暗的角落里。她竖着耳朵仔细倾听着,耳边传来的是嘈杂的叫卖声和街边报菜名式的歌谣让她本就痉挛着隐隐作痛的胃袋更加饥肠辘辘起来。

她想起刚才逃跑路途中嗅见的草饼的香甜,那气味像要钻进了她的脑袋里,在那里久久徘徊不去。她一边注意聆听着周围的响动一边分神在脑海里勾勒出那果子的形状,有着绿色的柔软外皮,轻轻用牙咬下去一口里面包裹着的是香甜柔软的豆泥馅料………啊啊,不行不行再想下去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赶忙抬手用破烂的袖口擦擦并不存在的水痕,耐心的在黑暗中潜伏着。因为她知道只要等到太阳落山,夜幕就会成为她最好的同伴。它像妈妈一样用纯黑的温柔的掩护她、接受她、抱紧她,只要耐心的等待着熬到那个时候就是她的胜利了。

等到下山了她就可以从这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出去,堂而皇之的走到街上去。用刚才抢到的钱买一些吃的填饱自己咕噜咕噜轰鸣的肚子。她环抱着膝盖漫无边际的安心想着。

没关系的,她想。她今天也活了下来。

直到——

“喂,臭小鬼。”忽然间她盖在脑袋上遮掩的破斗笠被拿掉随手扔到了一边,她完全暴露在日光之下。

仰着脑袋,敦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眼前微微笑着的这个人正是刚刚被抢走钱包的那名青年。

那人看向她依旧是眉眼弯弯的笑着,敦却仿佛听到来自地狱恶鬼的召唤。

“我说什么来着,你逃不掉的吧?”


P.S:白虎太夫=敦

         楼主=中原中也(说明下楼主不是妈妈桑哈,而是实际拥有所有权的人)

         下一章即将出现的妈妈桑=???(有兴趣可以猜测一下哈哈哈哈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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