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色是不定浮云

想做一个讲故事的人

【太敦】蛍 序章

1、花魁梗,敦性转,是的女孩子哦

2、关系会比较混乱,毕竟是花魁梗大家懂的。

3、更新进度比较缓慢。

4、谢谢。

 

 

 

 

 

寻常人家日暮归来的男人赤着脚提着草鞋扣开自家薄薄的纸门,主妇将袖子绑起生着亮亮的膛火,年级稍大的女儿也围着灶台边上忙忙碌碌。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咚咚声和年幼孩童天真淘气的言语,都让疲惫了一天的男人舒展眉头展露笑容。他嘬着手搓的粗烟叶吧嗒吧嗒的吸着,从肺里吐出积蓄一天的浊气。

 

 

男人歪歪斜斜倚在自家屋外走廊,看着升起的炊烟袅袅隔着清浅的小溪飘向对岸。

 

 

那个让所有男人沉醉神往的温柔之乡―吉原

 

 

….

 

 

 

夕阳落下渐渐变得人声熙攘,红纸皮糊起的灯笼撑着细条条的竹骨燃起暧昧不清的暖橘光。红纸皮的灯笼随风悠悠荡荡沿街挂在各家“名屋”低矮的屋檐上。狭窄的通道里,推着自制推车的小摊贩头绑汗巾挽起粗布裤腿操着明显地方口音的吆喝叫卖和自编逗趣的顺口溜。惹来无所事事在路边停靠驻足的底层武士们带着轻视的嘲讽,你来我往的调侃融进晚春的夜风里同游女们娇柔造作的嬉笑声滚作一团。

 

 

借着风呜咽的歌谣传去很远,此时桥的这边华灯初上。

 

 

“哼,如此罢了。”

 

 

热闹的人群中混入了谁不屑低哼的鼻音,腰间佩刀用斗笠遮挡住面庞的男人哼道。

 

 

他独独一个身着深紫华服戳在来往的游女和恩客们中,仿佛野鸡窝里生的凤凰,是那样的格格不入。那故作矜持的姿态可怜可笑,如今幕府早已日渐垂危这位武士大人却依旧端着名门贵族的架子,还真是让人感叹。

 

 

“虽说传闻中首屈一指花街吉原……也不过如此而已吗?”

 

 

环视四周作罢,男人两手拢在宽大的袖筒中抱臂而立,就以那样姿态横在路中站定。

 

 

听闻声音,路边招揽活计的机灵小厮打着灯笼向前一步,脚步落在那人身侧后半,低着头袖着手脸上露出讨好的笑。

 

 

“您贵安。大人还请先别恼,听小的我与您细细道来。”

 

“您有所不知,这偌大的吉原也不过是聚集了众多的胭脂俗粉。依小人拙见,想必这些庸脂俗粉必然入不了大人的眼。小人我已在此混迹多年,自是将各种好玩儿的法子都探究了个通透,要说这吉原没有比小的我更清楚的人了。小的斗胆瞧着大人一副贵人面相,冒昧上前搭话特来将此中“三味”告知与您。”

 

“大人可曾听闻这花街吉原的三名?”小厮眨眨眼袖着手只管将那谜题抛给了这位武士大人。

 

“哦?如何说起?”

 

 

此人便是如此被提起了兴趣,伸手探进囊中将手上的碎钱塞与了那垂首的小厮。接了钱的小厮不动声色的将碎银拢进了袖口里。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真诚起来:

 

 

“这三样便是:日本桥的眠桥垂柳,初春的和风吹雪和白虎大夫的入幕之宾。”小厮也不卖官司,竹筒倒豆子的夸夸其谈起来。

 

“客官大人想来是初到此地,看您就贵人面相才有的好福气。”那粗衣短打的小厮矮身一辑,哈着腰一手提着灯笼给那绫罗绸缎的武士引路,沾了蜜糖的嘴向客官展示此地的繁华旖丽。

 

“正巧,今天白虎大夫正坐在咱松月楼上呢。您抬眼向那儿瞧瞧。”

 

 

那狂傲的武士随着小厮抬起灯笼的方向看去,一时竟忘记了言语。尚未说完的话语再喉咙里吱呀发酵,上下牙齿打着嘴唇发颤,最终混成一句完整的话被囫囵吐了出来:

 

 

“那个小美人是谁?我要得到她!”

 

 

隔过这吉原漫漫一汪熙攘的花花草草,远远地望去,连人群的嘈杂声都变得隐隐约约。

 

 

在那座最雄伟装饰也最为华丽的名屋---“松月楼”五层阁楼上,叫人只能梗着脖子仰头张望的地方,那一小片有限的天地中端坐着这吉原的白虎之君。

 

 

那人端端的跪坐在藏蓝织锦被面的软垫上,云光浸染的白发被八本玳瑁发簪高高梳起,却又偏偏从微敞的后颈领口分开散下两缕,

 

 

一左一右顺着厚重的玄色和服蜿蜒淌至腰间,银线勾勒的暗纹作行云流水之姿,携着金红两色枫叶从腰间飞舞散落堆满衽幅,只露出圆润白皙的脚腕。 

 

 

那是吉原没有枷锁的笼中之鸟。 

 

 

那就是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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